无能为力者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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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壹】Wedding Time





  “青阳壹索先生,你是否原意将性命交付与我。不论贫穷或富裕,快乐或悲伤,我将一辈子尊敬你,爱护你,只有死亡能将我们分离。”

  “不愿意。”

  利夏翻身起来,“……亲爱的,你好歹让我过把嘴瘾!”

  他索性不睡了,折腾刚才拒绝求婚的人。青年揽住恋人的肩膀,鼻尖碰上他的鼻尖,脸靠得很近道:“我好受伤的,我希望你能以身相许。”

  夜已经很深了,酿酿酱酱理论上是不可以的,因为壹索明天还要早起报告。但他又实在不忍心——此遭的确是他出尔反尔。他看着利夏幽深的眼睛,叹了口气,默许了恋人这个过分又欢愉的请求。

Wedding Time

利壹|糟糕程度如题

文/予司

  生命的大和谐结束后,壹索实在困得不行,顾不得一身皮肉腌臜,险些睡将过去。利夏只好苦逼兮兮地收拾爱人的身体,任性的结果还是劳累自己。他把壹索安顿好,自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他想,我怎么就喜欢上个忙得脚不沾地的技术人员呢。

  太惨了,结个婚还要一拖再拖,他的签证都快到期了。

  壹索最近被拉进一个顶配开发组,去做改变世界的大产品了。他每天忙得不着四六,年假一挪再挪,从一月份拖到现在也没能抽出时间登记结婚。利夏一边心疼他的身体,一边哀悼自己无限延期的结婚大计。好容易前端开发做完了,壹索难得七点钟回了家,后面的事情用不着他,办好手续打算明天出国结婚。然而八点钟吃完饭,他的上司又打来电话,说原先做报告的小伙子他不满意,还得烦劳壹索这朵皮相好技术好的高岭之花。

  于是壹索又爆了三个小时肝,利夏退掉机票。贫贱夫妻事事衰,只能互相告慰一下。

  第二天颠三倒四去上班,壹索给利夏打来电话,让送一个U盘去顶层会议室。利夏在包里找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有个刻着“L”的U盘——他自己的上面刻着“Y”。他们有时连衣服都穿混,装错东西更不在话下。利夏颇怨念地拿东西上楼,腹诽高层领导一百遍,毁人青春,耗人钱财,损人家庭,还要人跑腿,实在是太不人性了。

  他把东西给人送去,见壹索眼底一小圈寡淡的青灰,又心疼得不行。虽然说食色性也,但任性宣淫累到那个谁也不太好。他小时候就下定决心不委屈壹索了,然而十几二十年过来,为他打架的是壹索,主动拥抱他的是壹索,纵容他的还是壹索。利夏觉得自己作为攻君的玻璃心好像要碎掉,迹象可循。

  等电梯时跟壹索的上司碰个正着,那家伙拿着一袋罐装咖啡上来,见到利夏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上司叫呼延,是个MIT毕业的外国人,中文讲得很溜,深谙高校geek们的恶作剧文化,年会上能把向来沉闷的研发组捧上公司头条。他顶一头乱七八糟的卷毛,胡茬很多,衬衫不打领带,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单身技术宅的气息。按理利夏该谢一谢他——没有他的提拔,壹索到现在可能还是个一年买车三年买房五年买坟墓的苦逼码农,利夏到现在可能还得操大半心照顾恋人不规律的作息。然而这句谢令他难以言说——一而再再而三占掉壹索假期的人,害得他始终不能顺利结婚的罪魁祸首,就在面前。

  利夏和煦地朝他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呼延点了个头,余光注意到利夏无名指上一圈亮环,仔细一瞧竟然跟他们组的高岭之花是同款。他心里边儿藏不住事儿,惊呼道:“卧槽,办公室恋情?”

  有心人早该从他们身上重合度极高的衣服杂物看出来了,但二人的工作部门相距太远,所以至今都没对同事出柜。壹索意下也是保持低调。利夏压低声音道:“天爷,您小点声……我们不想被迫出柜。”

  呼延露出一个“我懂得”的笑容,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以以此牟些蝇头小利,“不能白帮你们封口,改天得让青阳跟我去混PUB。邀他好多次都没答应我呢……”

  “这不合适,他有人了,你们没法尽兴。”利夏道,“下次吧,下次我们俩请你吃饭,地方你定。”

  呼延说行,拎着咖啡就要走人。利夏心下一动,又把他叫住,“戒指戴了,婚还没结,老大你什么时候给里面那位放个假?”

  他猜想壹索一定是没跟这不靠谱的上司挑明,搞得呼延以为他的假期可以无限延期。壹索可能觉得“请个假去结婚”这种请求难以启齿,他面皮其实很薄,不过装冰山来遮掩。但婚姻大事,放在任何领导那里都是有理有据,该秒秒钟准假的。

  果不其然,呼延说今天过后就放壹索的假,并答应要给他们包个大红包。利夏挺不好意思地推辞了一下,这时电梯上来,他道别走了。

  本以为机票可以改签得晚一点,然而事出有变。利夏快十点钟的时候接到妹妹的电话,不得已又给壹索发短信:“开完会直接回家吧,蹭公司的车。我去机场接一下萝铃。”

  萝铃十三岁回的家,这之前一直没被生身父母找到,寄住在孤儿院。她回家那年利夏二十二岁,大学就快要毕业。按理说那时他已经能够经济独立,却仍然不是滋味了一段时间。

  利夏九岁被萧龙夫妇收养,那时他已有记忆,故而一声爸妈始终没能说出口。但寄人篱下这些年,萧龙夫妇待他如同己出,从未有些微异词,他便潜意识里把白房路十一号当家。

  自小无人疼爱的孩子是很难有归属感的,天拓和丘子若最开始花了很大功夫照顾他,使他不把自己当个领养来的外人。利夏仍记得小时候天拓布置他的房间,问他想要什么样的窗帘,后来那窗帘箍被他拆了去当弹珠打。丘子若给他织了条又长又重,还十分丑的姜黄色围巾,至今还收在他的衣柜里,虽然冬天已经不会取出来戴了。天拓老说带他去青阳山庄,老说老忘,最后是壹索带他去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青阳山庄意识到自己喜欢壹索的那个夏夜。

  所以从来没人怜悯过他,他始终是个有爹有妈,家庭和睦的幸福小孩。

  大四那年他忙着给老教授的课题打下手,萝铃回来一个月了他才得以抽身去见见这个缘悭一面的妹妹。回魔力洲前一天晚上他跟壹索聊了很久,预备着给自己充些底气。

  当夜下了雪,很像小时候壹索失去母亲的那个夜晚。不过这次不是壹索在他怀里哭泣了,他们互相依偎着, 喝酒谈天。利夏把眼镜摘了,世界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说来奇怪……小时候明明只有你一个戴眼镜,长大了怎么戴眼镜的那个倒成了我。”

  利夏酒量还行,比壹索能喝一点儿,但今晚却醉得很快。天气很冷,壹索把他解扣子的手摁下,整整他乱七八糟的外套,又一个一个地扣上去,一边扣一边说:“我小时候是遗传的,上初中前做手术矫正了。你是高中时打游戏打的。”

  利夏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个昏天黑地打网游的假期,把眼睛打坏了。他还记得那时邀壹索来一起玩儿,被壹索拒绝了。但他对壹索遗传的近视比较感兴趣,“对了……你好像还遗传了个什么东西,你心脏还好吗?”

  平陵当年死于心脏的隐疾,壹索被这遭殃的血脉祸害了一点,但程度很轻,高二那年就做手术医好了。当时利夏向他告白,病发凑巧,壹索来不及答应一句这深埋已久的初恋,就住进医院了,把他的初恋对象吓得魂飞魄散。他觉得好笑,这场恋情的开端太无厘头了,与他画风不符。

  利夏朦朦胧胧地嗯了一声,又猛地抬起头,很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壹索,等他一个回应。

  壹索把他手里的酒杯拿走,“没问题了,定期体检,上个月你陪我去的,忘了?”

  “……我得看一下……”他把脑袋搁在壹索肩头,双手探过去摸索,从他齐齐整整的十二条肋骨摸到腰线,又游移回左胸下,那里有一颗正在平稳跳动,深蓄力量的心脏。

  “……好像是没问题了。我在哪儿?”他感受着温暖的搏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包被心脏的那一小块皮肉拢住,“我在你心里的哪儿?”

  壹索没吱声,这个问题对他们理科男而言有些难。不过硬要说的话,大概在任何地方,任何角落吧。

  醉鬼没有闹很久,很快就把手抽回来了。他颇委屈地说:“你不答应我,但你心里一定有我。”

  言罢又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全部是你。所有的,柔软的,从小到大,用所有力量,心尖上捧着一个你。”

  简直想把我拥有的一切东西都交给你。

  壹索心里边儿一下酸得无以复加,又酸又涨,像要化成水涌出来。他心说以后还是不要让利夏喝醉了,这不好,再多来几回,他一辈子都得栽在一个人身上。

  他把酒瓶酒杯都收了,把利夏往屋子里推,收拾他上床睡觉。利夏临睡前还在跟他嘟囔,一会儿说萧龙家可能不要他了,一会儿说他不太敢去见那没有血缘的妹妹,一会儿又说谢谢,谢天谢地,谢谢你,谢谢上天让我拥有你,还好我能拥有你。

  “白房路不回就不回了……我还能给莫教授帮忙,你跟着我,我跟着他,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让他们宠他们的小女儿去吧……”

  “……虽然不该这样,但我还是好难过啊。”

  壹索轻轻叹一口气,帮他掖好被子,关了灯,说睡吧。

  这醉鬼竟真的安静下来,意识漂游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睡着了。

  萝铃回来后利夏就很少跟萧龙夫妇走动了,搬出来跟壹索住在一起。虽说养育多年的感情仍旧深厚,但深厚不过血亲,利夏已经平白受他们一份关照,没资格再要求更多。萝铃倒是意外地跟他们谈得来,俨然半个亲妹妹。亲妹妹今年暑假不打算回家,来他们居住的城市玩儿。利夏哀叹一声,呼延刚刚准了壹索的假,这假期却得拿来陪妹妹游山玩水,又不能结婚了。

  但利夏在机场接到的不止萝铃,还有另一个人。

  斛律跟萝铃一块下来的,他摘下墨镜,给了利夏一个游刃有余的笑容,“亲爱的弟媳,你好。”

  弟媳的典故是在小时候。壹索带利夏去青阳山庄的那天晚上,青阳家有个一直看壹索不爽的小少年找他们麻烦,壹索跟他打了一架。事后斛律和利夏去劝说两个违规违纪的少年,跟他说了一声,上吧弟媳。

  当年只是玩笑话,斛律也只把这昵称当作一句调侃记到现在。他很多年前就离开青阳山庄出去单干了,亲朋好友久疏问望,也不太清楚他表弟的近况。

  回去的路上萝铃一个劲儿地问壹索,利夏说他在家,马上就能见到。比起偶尔会凶她管教他,还会向爸妈告状的利夏,小姑娘更愿意缠绝世美颜又不会发火,零花钱给得大方的前财阀继承人现IT民工。

  斛律插不上话,他只是顺路路过这座城市,就来见见他那个很有意思的表弟。他坐在副驾驶,不经意间看到利夏无名指上套着个戒指,惊到:“天,你都结婚了?”

  其实还没有,但利夏笑而不语,跟萝铃对视一眼。女孩子心下了然,眨眨眼睛,“是啊,我哥早就成家了。”

  斛律道刚才冒犯了,原来弟媳另有家室,是他信息库停在好多年前。

  利夏心说我的确不是你弟媳,我是你弟婿啊。

  到家后利夏问他们喝什么,萝铃说要吃冰激凌,利夏拒绝了,“吃什么冰激凌,你忘了初三那年吃得肠胃都出毛病了?”

  萝铃朝壹索递去一个凄惨的眼神,言下之意是我哥好凶我想吃冰激凌,嫂子救救我啊。

  壹索开冰箱,给她拿了一盒橙汁。女孩子大呼人心不古,壹索哥哥倒戈不爱她了。

  又问斛律喝什么,斛律说白水就好。

  壹索拿了杯白水放在他桌前,戒尾银光一闪。斛律觉得眼熟,回闪了一下记忆,先前的优哉游哉突然化为偃草。他呆滞了好一会儿,末了缓缓转过身,用双手捂住脸。

  万万没想到他多年以前一语成谶,这两个人竟真的狼狈为奸,没羞没臊,搞到一起去了。

  吃过晚饭斛律回了酒店,萝铃在他们家中住下。壹索去给萝铃收拾客房,利夏切了个果盘放在茶几上。萝铃没心思看电视,摁着遥控切了好几个台,最后决定跟兄长谈谈没营养的天。

  “哥,你干嘛把头发留长啊。”

  利夏的头发留了好些年了,大学毕业就扎起了辫子。他发色金黄,本就招眼,又留一条长且浓密的马尾在脑后,活脱脱是个不走寻常路线的杀马特青年。过于张扬的发式理论上并不适合高管,白领,教师等较为保守的职业,然而利夏想了想壹索那个不修边幅的卷毛上司,最后还是把头发留了下来。

  他面貌端正,骨骼停匀,气质姣好,竟真的驾驭得住这杀马特发型。除却打理起来麻烦,也能给他斯文败类的表象徒增些豪放不羁。

  他给妹妹叉了块苹果,“你壹索哥哥喜欢啊。”

  萝铃才不信壹索会喜欢,她利夏哥哥高兴就好。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壹索真的喜欢。

  萝铃印象中的壹索是个搭配省心简单粗暴,全身上下的单品不会超出黑色以外三个色号的严肃精英。两年前利夏要给壹索买件外套当生日礼物,挑来挑去挑了个轻奢品牌,却在选款式颜色的时候犯了难。她那明明很会折腾,却在给恋人挑礼物时突然患上选择困难症的兄长临时发照片问询意见。那时萝铃上高三,每一天都过得水深火热,巴不得找些乐子。她把同班没有故事男同学的购物清单发了一个给利夏,那男同学是个纯零小基佬,颇会打扮,萝铃叫利夏照着清单买,怎么花哨怎么来,势必把她的高岭之花壹索哥弄得一身烟火气。

  “你可以买件金格同款的苏格兰裙给他,他们兄弟俩撞衫逛夜店,既视感一定很棒哈哈哈。”

  利夏当时拒绝了男同学的购物清单,催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去好好学习。

  他又在专卖店转了两圈,还是没有锁定目标,干脆走人了。到了楼下路过一家以简约实用出名的专卖店,想起壹索的衣服除了正装,大半都是这家的,就又进去了。最后他买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材质轻薄,兜帽很深,结账时看到收银台上挂着的浴衣系列广告,号称“谁穿了都能很美”,突然来了兴趣。他觉得浴衣可以弄一件,或者两件,可惜这家只出了女款。

  浴衣一直没有机会弄到,因为壹索忙得没有闲暇让他们去日本度假。便捷外套倒是转手送了出去,壹索答了谢,说很喜欢,因为成年人的世界,每一个记得你生日的人都值得感激。

  萝铃又问利夏:“那你跟我壹索哥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红杏出墙?”

  利夏如实作答:“说实话其实有的。我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物,令我感到欣赏的男男女女,多少有那么几个。”

  高岭之花盛世美颜的壹索待萝铃其实不薄,甚至因为利夏的关系也拿她当亲妹妹看,萝铃一下子觉得自己窥见了这对竹马竹马的情感危机,忙道:“哥你可千万别出轨,这太有风险了,少了壹索哥这么个粗壮的大腿,我哭都来不及!”

  “你想什么呢,”利夏敲了下萝铃的脑袋,笑着说:“但每次一回到家,管他令人欣赏赞叹的一二三四,哪比得上你壹索哥啊。”

  萝铃意识到自己被秀了一脸,冰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突然又想起自己不算单身狗了,挺直腰板道:“我就在你们这儿住几天,掩一下爸妈的耳目,过几天我就找我男朋友潇洒去了……”

  “不许胡闹,”利夏又板起脸,“我也没见过你男朋友,哪知道他是好是坏。白天尽管去跟你那小男朋友风花雪月,晚上给我乖乖回来。”

  其实把萝铃送走,他们就能去结婚了。然而此时此刻作为兄长的责任感还是战胜了作为丈夫的独占欲,利夏想,萝铃从小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善茬,尽管成年了,还是要看紧一点。

  “唉,就知道会这样。”萝铃长吁短叹了一会儿,“那行吧,我晚上一定回来。你千万帮我把爸妈那边兜住了,就说我来这边跟你们游山玩水,交际圈除了你们俩没别人。”

  “行。”利夏点点头,适时纵容一下小姑娘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跟她达成协议,“不过你能不能早点走?我们俩还有点事儿。”

  萝铃翻了个白眼,“是是,保证给你们留够二人空间。”

  这时壹索出来了,示意萝铃去洗澡。他就着利夏递过来的手叼了块苹果,问他:“你们俩聊什么呢?”

  “没什么,”利夏笑眯眯,又给他投喂去一块,“聊我们俩结婚,她要不要来交个份子钱。”

  萝铃在他们这里住了五天,回去的时候一肚子气,说男朋友跟她闹掰了,她又成了单身狗协会的不幸会员。女孩子打定心思跟这糟心男友老死不相往来,还很坏心眼地把前对象的手机号发到同性交友网站上。 

  利夏问她怎么了,萝铃支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壹索破天荒地也问了一句,萝铃就全招了。

  她聊天的时候一个没刹住,把自家兄长的情感状况给说漏了。说羡慕利夏壹索二人同心同德,眼睛里除了彼此没有旁人。奈何她那倒霉男友是个恐同晚期,当即要求她跟哥哥们断了联系。萝铃也不是好脾气,表明哥哥们很好,有问题的是你。

  这便成了小情侣之间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当晚那小伙子发微信来哄她,萝铃把话都摊清楚了:不能接受这样的家人就好聚好散。最后新时代青年们和平分手了。

  “你也犯不着这样……这个事情不是你的错,生什么气呀,还丢了一个男朋友,多不值得。”

  萝铃鼓着嘴,“我哪里忍得了!他凭什么看不起你们?谁给他那么大脸?我都没说你们好赖呢,他有什么资格跟见了艾滋病毒一样?”

  利夏朝反光镜上看了一眼,女孩子瞪着眼睛,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他朝坐在后座壹索使了个眼色,壹索接收到信息,对萝铃说:“这种人的确在认知和承受能力上有缺陷,你跟他三观八成也不太合,早点分了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萝铃被他一直视作男神的壹索哥哥安慰了,一下子泄了气,瘪着嘴道:“我哪里舍得你们受委屈……”

  利夏在前边开车,听闻这话,心突然软得不成样子。他笑着说:“这些年没白疼你,壹索块帮我揉揉她的头。”

  壹索伸手在萝铃的发顶揉了两下。

  送走萝铃,利夏暗地里算了一下壹索的假期,剩下四天,刨掉来回飞机,剩下两天多一点。这两天只够他们登记注册,连婚礼都没得办,加上舟车劳顿又有时差,结婚大计又泡汤了。

  他瘫坐在床上,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这个事儿能不能成。

  壹索出去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回来了。他翻箱倒柜把那件户外便捷外套找出来,又寻了个棕色软箱,看样子是要收拾行李。利夏一下子坐起来,问:“你又要去哪儿?”

  他实在是怕了女人男人化,男人野人化的开发部门,生怕刚才那通电话又把壹索外派去哪哪哪忙个没日没夜。上司不心疼,他心疼得要命。

  壹索从衣柜夹层拿出一封老旧的信,收在包里。这封信没贴邮票,封口有些泛黄,并且略有褶皱。利夏认得这封信,这是小时候平陵过世前写给壹索的,信封上的褶皱是八岁的壹索一边读信一边流眼泪造成的。但是他没读过,这是壹索心里边一块撼动不能的东西。

  “刚才又要了几天假,不是要去结婚?”

  利夏愣住了,惊喜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

  壹索却很疑惑,偏头问他:“还结不结?”

  利夏很用力地拥住他,把他扑倒在床上,“结!马上就结!”

  他们紧紧相拥。

伪·FIN

  利夏说没读过信是假的,他瞄过一眼,最后一句话如下:

  没有生命化为乌有,妈妈希望你来见我时,不是孤独的。

真·FIN

*没有生命化为乌有。——歌德

*等你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就会发现每一个记得你生日的人都值得感激,这天对你特别,换个人只是他琐碎生活里的三六五分之一。——常叁思《设计师》

啊卧槽。我终于写完了!!!虽然这篇真的很糟糕,但是我意外的好爽啊!!!

这西皮糖也吃了,车也开了,欢乐的悲伤的都经历了,虽然我们不流于形式,但是偶尔走走样子结一下婚,真的很爽啊!!!【被揍飞

你萌快去尝试一下写结婚!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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