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者的梦境。

© 予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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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Rinch】叁零玖伍

 

 

 

 

 

 

  “看来Snow还是退休了。”

  一小点余烬翻上楼顶,像星火,升腾几下又灭掉了。夜空像泼墨一样黑,闭上眼便是永眠,城市却醒着,火树银花的灯光照彻远方黛色的天。

  Harold转过身,在天台上与他遥遥对视。夜色太浓重,John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直觉会有些劫后余生的惴惴。性命之虞刚刚过去的特工却没有所谓,他揶揄完被炸成碎片前队友,又向现任发出邀约:

  “今天太惊险了。夜色不错,一起回家?”

 

 

叁零玖伍

RFR无差|213衍生|十分短,很糟糕

文/予司

 

 

  他们方才死里逃生。

  John本来做好了摈弃一切的打算,Harold也以为将打一场疲惫的嘴炮才能说服特工听他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妥协只消一句话的功夫。所有的过往和背负,在牵扯对方的境遇面前一字勾销。

  这晚天气凉爽,路上行人很少,他们像往常每一个夜晚一样漫步在敞阔的街边,不过没有Bear。

  Harold仍有些后怕,像他面对一切枪械时的,可以掌控的不安。后怕之余还有些生气,一种难以名状的,他也不知从何而来的生气。所以他一直紧闭着嘴没有讲话。

  他不想讲话,总有人要挺身而出冲破尴尬的。John没过多久便闲闲道:“Bear在哪?”

  “在图书馆,”他答,对狗的上心程度可能比人要高,“最近它有些蔫,可能是好久不见你的缘故。”

  John偏头过来,“那我明天回去可以给它个惊喜了?”他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微妙的笑容,是他讲揶揄话时常用的。Harold见他优哉游哉,那种难以名状的生气又一下盈满肺腑。他绷着一张脸,没好气道:“我想是的,Reese先生。”

  “劫后余生啊,Finch,”John看出Harold不太愉快,“你难道就不觉得欣喜雀跃吗?”

  “一点也不,”Harold说,他深吸了一口气,“Reese先生,你是我的下属。你我之间的雇佣关系虽然并不受法律保护,但出于人道主义,我并不打算放弃作为雇主对你生命安全负责的义务。”

  Harold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往前走,John慢他一步,跟在后面。夜晚的风吹来,带着城市特有的,被锈蚀过的冰冷味道。

  “……我说过,一切都是我的过去造成的,与你没有关系。”

  “在经历了这样一切之后仍然没关系吗?”Harold接话接得很急,有赌气的意味。他顶讨厌John撇清包括他一切的这种态度,十分讨厌。今晚没由来的生气也是出于此。所有拒绝他插手,禁止他帮助,独自去冒险的时刻,这种怒气都会暗地里冒出个头,直到今天——在天台上John拿枪口对着他,逼他退避的时候,它终于冲破重重桎梏禁锢,肆无忌惮地扎根发芽了。

  不过后来的事况来不及他光火。性命之虞解除后,这怒气又把他抓回到猝不及防的现实里。

  John没有答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很清楚,没有Harold,此时他也许早已命丧黄泉。但比起将Harold牵扯进他乱七八糟的生命里,他倒更愿意与Harold保持距离,保持一种得体的,可控制的,单纯的,没有任何发展空间的上下级关系。

  他们到路口了,John得左拐,Harold意欲直走。人行道对面的交通灯还没跳,Harold在等。

  John也没有走,他站在Harold身后,盯着他发顶不服帖的旋。

  这个人穿衣服最严,讲话最体面,可心也是最柔软的,为莽撞闯祸,遍体鳞伤的他操了不下一百遍。搞定炸弹的时候John无暇观察,如今回想起来,眼前这个人的紧张程度不亚于被捆了炸弹的自己。他跟Harold不像冷冰冰的上下级,倒像是两个同生共死的倒霉蛋。

  你若命殒,我也不得完满。

  “Reese先生,推心置腹非我所长,”Harold临别之时说了今晚这场不太愉快的谈话的最后一句,“不过请你以后在遇到此类威胁生命的情况时避免独行。”

  John看着他的背影,任他越走越远。风把他衣领吹得立起,温柔得像在抚慰。

  片刻之后,他没有眷恋似的向左边走去。风低回,云欲坠,月色被寂静的夜晚吞噬无两。

 

 

  关于命运有无姻系的讨论最后不了了之,但出生入死过,他们之间的确有了一些微妙的转变。借用那位追逐刺激的百万富翁的话,他们俩默契得像认识并共同居住了很多年的伴侣。

  Harold开始跟他讨论Bear的狗粮品牌了,虽然John并不感兴趣,但还是不驳面子地参与进去。遛狗活动从早晚两次拓展到早午晚三次,下午那次把Bear放到草坪上撒野,他们能一起去喝一杯。机器故障初期,因为号码实在很少,他们去看了一部老片。从影院出来时雨势滂沱,John撑开伞,把Harold往自己身边揽了一下。

  动作很小,却足以令二人心惊。

  欧文岛上再度见到开直升机来的Harold,John的内心惊喜大于惊吓。Harold很不体面地被铐着,蹲在墙角,见他进来时抬起眼睛,那里有一点他很熟悉的,荧荧不灭的光。

  炸弹危机被解除当晚,John被雨声惊醒。他觉察出一点冷,很想打电话问问Harold睡在哪里。图书馆的沙发上还是家里的床上,有没有盖毯子,受伤的腿会不会疼,Bear有没有吵,睡不睡得着,安不安好,想不想他。

  翌日他去图书馆报道,果不其然给了Bear一个惊喜,马里努阿犬在他还没上来的时候就摇着尾巴冲了出去。他在阶梯上遥遥看过去一眼,Harold穿着淡紫色的衬衫,外搭马甲,神情复杂地在晨曦中与他对视,看不出好,也看不出不好。

  后来他被Bear过于热情地扑倒在地上舔,就也没看见Harold见不得人似的微勾嘴角,牵扯出一个吝啬的,不见天日的愉悦微笑。

 

 

 

  所有背负与过往,一笔挂念,倾数钩销。

 

FIN

我最后还是对他们伸出了魔爪……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糟糕得我不会再回头看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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